尤妮蒂·米特福德
尊敬的 尤妮蒂·米特福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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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的米特福德 | |
出生 | Unity Valkyrie Freeman-Mitford 1914年8月8日 英國英格蘭倫敦 |
逝世 | 1948年5月28日 英國蘇格蘭奧本 | (33歲)
死因 | 由於自我槍擊後腦內殘留子彈所引發的腦膜炎 |
墓地 | 斯溫布魯克教堂墓地 |
政党 | 不列顛法西斯聯盟 |
父母 | 第二代雷迪斯代爾男爵大衛·弗里曼-米特福德 雪德尼·鮑爾斯 |
亲属 | 參見米特福德家族 |
尤妮蒂·瓦爾基麗·弗里曼-米特福德(英語:Unity Valkyrie Freeman-Mitford,1914年8月8日—1948年5月28日),是英國法西斯主义者、社交名媛,同時亦是米特福德家族成員,以與阿道夫·希特勒的關係聞名。她出生於英國,是納粹主義、法西斯主義及反犹太主义的積極支持者,並成為希特勒的核心朋友圈成員之一。
在1939年英國對納粹德國宣戰時,她於慕尼黑試圖透過開槍射擊自己的頭部來自殺。雖然倖存,但因此造成嚴重腦部損傷。之後她被送回英國,但健康狀況始終未能恢復,最終因槍傷引發的併發症去世。
生平
[编辑]早年生活
[编辑]尤妮蒂·米特福德是七名子女中的第五位,出生於倫敦,父親為第二代雷迪斯代爾男爵大衛·弗里曼-米特福德,母親則是雪德尼(Sydney),她是湯馬士·吉布森·鮑爾斯之女。米特福德家族是一個源自諾森伯蘭的貴族家族,家族淵源可追溯至11世紀的诺曼征服英格兰。她與溫斯頓·邱吉爾的妻子克萊門汀·邱吉爾是相差一輩的表親。[1]
巧合的是,米特福德是在加拿大安大略省斯瓦斯提卡鎮受孕,當時她的家族在當地擁有金礦。[2][3][4] 她的兄弟姊妹包括:南西·米特福德(1904–1973)、帕梅拉·米特福德(1907–1994)、湯馬士·米特福德(1909–1945)、黛安娜·米特福德(1910–2003)、潔西嘉·米特福德(1917–1996)、以及黛博拉·卡文迪許,德文郡公爵夫人(1920–2014),後來成為德文郡公爵夫人。米特福德家族的子女們居住在牛津郡阿斯索爾莊園(位於阿斯索爾),而尤妮蒂則就讀於巴希聖瑪格麗特學校。
外界曾推測,尤妮蒂投身納粹主義是為了在家族中突顯自身的獨特性。黛安娜·莫斯利的傳記作者珍·戴利(Jan Dalley)曾表示:「我認為她非常渴望引起震撼,這是她讓自己變得特別的方式。當她發現納粹主義,並意識到這是一個能震驚全英國的大好機會時,她覺得自己找到了最極致的挑釁手段。」[5]戴利認為:「尤妮蒂在這個龐大的家庭中生活得十分艱難,因為她的姊姊們比她更聰明、更美麗、更有成就。」[5] 另一位傳記作家大衛·普賽斯-瓊斯則補充說:「如果你來自一個眾多兄弟姊妹的大家庭,就必須想辦法突顯自己的個性。我認為,尤妮蒂正是在努力爭取在姊妹與家族中突圍的過程裡,決定要塑造一個完全相反的性格。」[5][6]
尤妮蒂的妹妹潔西嘉·米特福德與她同住一間房間,但政治立場卻完全相反,潔西嘉後來成為一名忠誠的共產主義者。[7] 她們甚至在房間中間畫了一條粉筆線作為界線:潔西嘉那一側裝飾著鐮刀錘頭以及弗拉基米爾·列寧的照片,而尤妮蒂那一側則貼滿了卍字與阿道夫·希特勒的照片。戴利評論道:「她們當時幾乎還只是孩子,很難說這到底是遊戲還是嚴肅的信仰,只不過這場遊戲最終在日後變得致命而真實。」[5][6]
社交出道
[编辑]1932年,米特福德首次以初登場名媛身份正式亮相社交界。[5] 同年,她的姊姊黛安娜離開丈夫,開始與奥斯瓦尔德·莫斯利交往,當時莫斯利剛成立了不列顛法西斯聯盟。她們的父親對此極為憤怒,認為這是家族的恥辱,並嚴令家中任何成員不得與黛安娜或「莫斯利那個人」來往(他對莫斯利的稱呼)。[5]
然而,尤妮蒂違背父親的意願,在同年夏天參加了黛安娜所舉辦的派對,並在那裡結識了莫斯利,當場獲得了一枚黨徽的承諾。莫斯利之子尼可拉斯·莫斯利回憶說:「尤妮蒂在黨內成為一位非常外向的成員,這就是她的作風 [...] 她加入了我父親的政黨,經常身穿黑襯衫制服出席集會,也常常出現在共產主義者的會議上,行法西斯禮並打斷演講。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5] 他同時補充,雖然父親欣賞尤妮蒂的熱情與投入,但也認為「她對他並沒有太大幫助,因為她過於惹眼,反而讓自己出洋相。」[5][6]
1933年,尤妮蒂與黛安娜·米特福德一同前往德國,作為不列顛法西斯聯盟代表團的一員,參加了纽伦堡党代会,並首次見到阿道夫·希特勒。[5][7] 她後來回憶說:「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知道這是我最想認識的人。」傳記作者安妮·德·庫西也指出:「紐倫堡集會對黛安娜和尤妮蒂都產生了深遠影響……尤妮蒂原本已經相信希特勒,但這次經驗將信念轉變為崇拜。自此之後,她便渴望盡可能靠近希特勒。」[5][6]
抵達德國
[编辑]1934年夏天,米特福德再度前往德國,並在慕尼黑一所鄰近納粹黨總部的語言學校就讀。戴利評論說:「她對見到希特勒近乎著迷,於是真的開始了某種形式的『跟蹤』。」[5] 普賽斯-瓊斯則解釋:
她一心想要接近希特勒,而她發現希特勒的行蹤其實很容易掌握。希特勒日常生活的一大特點就是非常容易接觸。人們知道他會出沒哪些咖啡館、餐廳或旅館,他常常與人邊用餐邊交談。在慕尼黑的奧斯特里亞巴伐利亞餐廳,他經常前往用餐,而她就天天坐在那裡。於是當希特勒走進餐廳前廳時,就會看到這位英國女孩。[5][6]
十個月後,希特勒終於邀請她同桌用餐,兩人交談超過30分鐘,最後由希特勒替她結帳。[8] 在寫給父親的信中,米特福德激動地說:「這是我生命中最美妙的一天。我如此幸福,即使立刻死去也無所謂。我想我應該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孩。對我而言,他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6][8] 這位年輕的金髮英國學生很快引起了希特勒的注意,他甚至強調她與日耳曼文化的奇妙聯繫,包括她的中間名「女武神」。[2]
米特福德的祖父第一代雷迪斯代爾男爵柏特倫·弗里曼-米特福德曾是希特勒偶像理查德·瓦格纳的友人,並為休斯顿·斯图尔特·张伯伦的兩部著作撰寫序言。戴利指出:「希特勒極為迷信,他相信尤妮蒂是某種命運的安排,被注定送到他身邊。」[2] 隨後,米特福德開始獲邀參加黨的集會與國家場合,而希特勒甚至將她形容為「雅利安人女性的完美典範」。[7][8]
希特勒與米特福德關係十分密切,[2] 據說他甚至刻意利用她來挑動新女友愛娃·布勞恩的嫉妒心。布勃勞恩在日記中寫道:「她被稱為『女武神』,外貌也確實符合這個稱號,包括她的腿。而我——這個偉大男子、全世界最偉大人物的情婦——卻只能坐在這裡,任陽光透過窗戶嘲笑我。」[6] 布勞恩在一次自殺未遂後重新獲得希特勒的關注,而米特福德則從中體會到:若要吸引元首的目光,往往必須採取極端手段。[6]
米特福德曾與希特勒的親信尤利烏斯·施特賴歇爾共同出席希特勒青年團在黑塞爾貝格舉辦的節慶活動,並發表激烈的反猶太主義演講。之後,她又在施特賴歇爾主辦的報紙《衝鋒報》發表公開信,重申同樣立場。信中寫道:「英國人對猶太威脅毫無概念。我們最糟糕的猶太人只是在幕後操縱。我們滿心喜悅地期待那一天——當我們能夠喊出『英格蘭只屬於英國人!趕走猶太人!元首萬歲!』的時候。附註:請務必刊登我的全名,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憎恨猶太人的人。」[7] [6][8] 這封信在英國社會引發公憤,但希特勒卻以一枚刻有金色卍字的徽章、一個1936年柏林奧運會的私人包廂座位,以及一次乘坐黨衛隊專車前往拜羅伊特音樂節的行程作為獎賞。[6][9]
元首核心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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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米特福德被納入希特勒的核心圈子,並與他保持長達五年的密切往來。[2] 1938年德奧合併時,她曾與希特勒一同出現在維也納的陽台上。她後來還因在布拉格散發納粹宣傳品而遭到逮捕。[9] 傳記作家普賽斯-瓊斯指出:「她似乎與希特勒見面超過一百次,沒有任何其他英國人能擁有如此程度的接觸。」[2] 這樣的關係也引起了軍情六處的懷疑。
軍情五處情報官蓋伊·李道爾在日記中記錄:「尤妮蒂·米特福德多年來與元首及其追隨者保持親密接觸,她是一名狂熱且公開的納粹政權支持者。戰爭爆發後她仍選擇留在當地,她的行為已近乎叛國。」[6] 1936年的一份報告甚至直言,她「比納粹還納粹」,並提到她曾向駐慕尼黑英國總領事行納粹禮,導致對方要求吊銷她的護照。1938年,希特勒甚至為她在慕尼黑提供四套公寓供其選擇。[9]
據稱,米特福德曾參觀其中一套公寓並討論裝潢計劃,而原本居住的猶太夫婦則在廚房裡哭泣。[9] 在此之前,她暫住於埃爾娜·漢夫斯唐格爾的住宅(她是早期希特勒追隨者、心腹恩斯特·漢夫斯唐格爾的妹妹),但在希特勒與漢夫斯唐格爾家族交惡後,她被迫搬離。[9]
不少納粹高層對米特福德及其與元首的關係亦抱持懷疑。[9]阿尔贝特·施佩尔在其回憶錄《第三帝國的興亡》中寫道:「在希特勒的核心圈內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沒有人可以談論政治。唯一的例外是米特福德小姐,即使在國際局勢日益緊張之際,她仍堅持為自己的國家發聲,經常懇求希特勒與英國達成協議。儘管希特勒態度始終冷淡,但多年來她從未放棄。」[10] 每年夏季,米特福德會前往貝格霍夫度假,持續與希特勒討論可能的德英同盟,甚至提供潛在支持者與反對者名單。[9] 1938年2月,她正好身在貝格霍夫,當時希特勒與库尔特·舒施尼格舉行會談。[1]
1939年的拜罗伊特音乐节上,希特勒警告尤妮蒂和她的姊姊黛安娜,德英開戰已在數週之內不可避免,並建議她們返回英國。[9] 黛安娜選擇返國,而尤妮蒂則堅持留在德國,儘管家人一再懇求她回家。[9] 1939年9月3日,當英國向德國宣戰後,尤妮蒂情緒徹底崩潰。[7][11] 黛安娜·米特福德在1999年的一次訪談中回憶:「她告訴我,如果真的爆發戰爭——我們當然都極度希望不會——她就會自殺,因為她無法忍受看到自己摯愛的兩個國家互相撕裂。」[6][9]
同日清晨,她前往會見大區領導阿道夫·瓦格納,詢問自己是否會因為成為敵國僑民而遭到拘留,瓦格納保證她不會。[12] 出於對她舉止的擔憂,他安排兩名男子暗中跟隨,但她成功擺脫尾隨者,隨後進入英國花園,並以希特勒曾送給她作為防身之用的珍珠柄手槍朝頭部開槍。[7][9][11] 她雖倖存,但傷勢嚴重,並在慕尼黑住院。希特勒經常前往探望,替她支付醫療費用,並最終安排她返國。[2][9]
返英
[编辑]1939年12月,米特福德被轉送至中立國瑞士的伯恩一家醫院,由母親與最小的妹妹黛博拉·米特福德前去接回。黛博拉在2002年致《衛報》的一封信中回憶:「我們對眼前的景象毫無準備——病床上的人病入膏肓。她體重減少了2英石 [28磅;13公斤],雙眼深陷,頭髮糾結,自從子彈穿過頭顱後未曾打理。子彈仍卡在她腦中,醫生說無法取出。她不能行走,說話困難,性格也完全改變,宛如中風患者。不僅外貌駭人,她更成了一個陌生人。我們把她接回英國,用的是連接在火車上的救護車廂。每一次顛簸都令她痛苦不堪。」[11]
她聲稱對事件毫無記憶,於1940年1月與母親和妹妹一同返回英國。當她對媒體表示「我很高興回到英國,即使我並不站在你們這邊」時,[2] 引發社會輿論要求將她以叛徒身份拘禁。然而,由於父親的請託,以及時任內政大臣第一代威瓦利子爵約翰·安德森的干預,她得以與母親同住在牛津郡斯溫布魯克的家中。她接受牛津納菲爾矯形中心神經外科醫師休·凱恩斯的治療,「她重新學會了走路,但從未完全康復。她大小便失禁,行為幼稚。」[11] 醫生判定取出腦中的子彈風險過高。她的心理年齡被比喻為約10歲,或如詹姆士·李斯-米爾恩所形容,是一名「成熟的小孩」,但他補充說她「仍然保有米特福德家族特有的幽默感」。[13]她有喋喋不休的習慣,難以集中注意力,食慾異常旺盛,餐桌禮儀亦相當邋遢。李斯-米爾恩觀察到她「相貌平平且身材肥胖,據說體重達131⁄2英石 [189磅;86公斤]」。[13][14] 她至少仍保有部分對納粹黨的忠誠。家族好友比拉·哈羅德回憶,尤妮蒂曾表示希望將來能有孩子,並打算將長子命名為「阿道夫」。[15]
據報導,米特福德曾與駐紮在皇家空軍布萊茲諾頓基地的皇家空軍飛行員約翰·安德魯斯(John Andrews)發生婚外情。安德魯斯是一名試飛員,原為銀行職員,已婚並育有子女,兩人的關係持續至1941年9月11日。軍情五處在同年10月向內政大臣赫伯特·莫里森提交報告,指出她「經常在鄉間開車,搭載飛行員等人,並對他們進行盤問」。[16] 當局最終將安德魯斯調往「英國本土最遙遠的地點」,後來被派駐蘇格蘭北部,並於1945年死於一次噴火戰鬥機墜機事故。當局最後認定米特福德不構成重大威脅。
自1943年起,她長時間寄宿於華威郡拉格比希爾莫頓的當地牧師一家。[17][18] 她極欲探望當時關押於霍洛威監獄的姊姊黛安娜,於是諾拉·伊拉姆提議暫時收留她在位於羅根廣場的住所。1943年3月18日,伊拉姆與丈夫達德利陪同她前往霍洛威監獄,探視黛安娜與奧斯瓦爾德·莫斯利。[19]
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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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前往家族擁有的因奇·凱尼思島探訪時,米特福德病重,被送往奧本的醫院。1948年5月28日,年僅33歲的她死於由於子彈仍留在顱內、導致腦部腫脹而引發的腦膜炎。[20] 她被葬於斯溫布魯克教堂墓園,墓誌銘刻寫道:「莫說奮鬥無所用。」("Say not the struggle naught availeth.")
日記出版
[编辑]2025年,人們發現疑似米特福德的日記,記錄了她對希特勒的迷戀,她在20歲時追隨希特勒並搬到慕尼黑。日記中記載了她與希特勒之間的139次會面,最後一次在1939年9月1日。[21]
爭議
[编辑]槍擊造假指控
[编辑]2002年12月1日,隨著部分解密檔案(包括戰時軍情五處官員蓋伊·李道爾的日記)公開,調查記者馬丁·布萊特在《觀察家報》撰文指出,時任內政大臣約翰·安德森曾干預,阻止對米特福德返英後的審問。他並聲稱,那起「已成為米特福德傳說一部分」的槍擊事件,可能實為捏造,用以掩飾事實。[22]
布萊特援引1940年1月3日米特福德返英時新聞攝影師及其他目擊者的說法,稱「她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李道爾於1月2日寫道:「我們沒有證據支持媒體關於她健康狀況嚴重的指控,很可能她只是被抬上擔架入境,目的是避免公眾注意並減少家人尷尬。」李道爾原本希望對她及隨行人員(布萊特稱其中包含已知的納粹支持者)進行搜查,但遭內政大臣阻止。1月8日,李道爾又記錄安檢官的報告,稱「未發現任何槍傷跡象」。[22][2]
對此,米特福德的表親魯珀特·米特福德,第六代雷德斯代爾男爵回應:「我很喜歡陰謀論,但說尤妮蒂在裝病就有點過頭了。不過,人們確實好奇,她怎麼能在朝自己頭部開槍後這麼快就下床走動。」而她的妹妹黛博拉·米特福德則駁斥,強調返英時隨行的只有她與母親。她雖不記得是否被搜查過,但表示尤妮蒂「無法走路,說話困難,且已是另一個人,就像中風患者一樣」。她並補充,自己持有牛津納菲爾德醫院神經外科醫師凱恩斯教授的完整病歷,包括顯示子彈的X光片。[11]
2007年,《新政治家》刊登布萊特的後續文章,其中承認:「事實上,李道爾對她傷勢的判斷有誤。她的確曾朝自己開槍,並最終死於腦中子彈引發的感染。」[23]
「希特勒之子」傳聞
[编辑]2007年12月,布萊特在《新政治家》發表文章稱,在他此前撰文談及尤妮蒂·米特福德後,接到了一通來自公眾的電話。來電者為瓦爾·漢恩女士,她提供了新的線索。據其表示,戰爭期間,她的姨母貝蒂·諾頓經營「山景小屋」(Hill View Cottage),這是一間位於牛津的私人產科醫院,而米特福德正是該院的病人。[7] 根據漢恩家族的說法——由貝蒂告訴她母親,再轉述給她——米特福德在返英後入住該院,並於此生下希特勒的孩子,之後孩子被送出收養。[7] 布萊特稱自己起初對此說法持懷疑態度。[7][23]
隨後,布萊特前往牛津郡韋根頓,當地現任屋主確認諾頓的確在戰爭期間將此屋用作產科醫院。布萊特還訪談了村民奧黛麗·史密斯,她的妹妹曾在「山景小屋」工作。史密斯證實自己見過「裹著毯子、病得很重的尤妮蒂」,但堅稱她是因神經衰弱前來療養,而非生育。[7]
布萊特亦聯絡了尤妮蒂的妹妹黛博拉·米特福德,但她將此斥為「村裡的閒言碎語」,並表示可出示母親的日記作證。布萊特回到英國國家檔案館,發現一份關於尤妮蒂的檔案被依「百年封存規定」列為封存文件。但他獲准特許查閱,並注意到1941年10月,米特福德仍在斯溫布魯克的家中居住,且與一名已婚的皇家空軍試飛員保持來往,對她「完全失能」的說法提出了質疑。[7]
布萊特隨後中止了追查,直到他將此事提及英國第四頻道公司一名主管,對方認為這是適合拍成紀錄片的題材。作為《希特勒的英國女孩》拍攝的一部分,又展開了進一步調查。[2] 調查包括走訪牛津郡一處登記處,發現「山景小屋」在相關時期的出生登記數量異常之高,似乎顯示其確實作為產科醫院使用。然而,未找到與米特福德相關的登記,雖然登記官表示當時有部分出生並未正式註冊。該文章與紀錄片於次週播出後,引發媒體廣泛揣測希特勒的孩子可能仍生活在英國。[7][24][25]
流行文化
[编辑]《尤妮蒂》是一齣由約翰·莫提默創作的戲劇,描繪米特福德在柏林的時光,於1981年3月20日在BBC2播出。[26] 尤妮蒂由萊絲利-安·唐恩飾演。米特福德亦在1958年杜鲁门·卡波特的中篇小說《第凡內早餐》中被提及。小說角色盧瑟福(「拉斯提」)·特勞勒據說原本要在戰前向尤妮蒂·米特福德求婚,若非希特勒先提出。米特福德與希特勒的關係則是亞當·澤尼(Adam Zerny)小說《Resolution》的核心題材。
米特福德在2025年的英國歷史劇集《異軌姝途》中由香儂·華生飾演。[27]
另見
[编辑]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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