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会议 (1959年)
| 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 第八次全体会议 | |
|---|---|
庐山会议旧址,时为庐山人民剧院 | |
| 又名 | 庐山会议 |
| 日期 | 政治局扩大会议:1959年7月2日到8月1日 中央委员会会议:1959年8月2日至8月16日 |
| 地点 | |
| 主持人 | 中央主席:毛泽东 |
| 参与者 | 中央委员:75人 中央候补委员:74人 列席会议:14人 |
庐山会议,是指1959年7月2日到8月1日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在江西庐山召开的擴大會議,以及緊接著於8月2日到16日召開的中共八屆八中全會[1]。扩大会议前期,7月2日-15日的议题是总结经验,纠正错误[1]。7月1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彭德怀针对当时“大跃进”运动中客观存在的问题,给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写了一封信,陈述他对1958年以来左倾错误及其经验教训的意见,引发毛泽东的不满,扩大会议后期遂展开对所谓“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党集团”的斗争[1][2][3][4]。随后于8月2日-16日召开的中共八届八中全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八届八中全会关于以彭德怀同志为首的反党集团的错误的决议》、《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的决议、《关于撤销黄克诚同志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决定》、《关于开展增产节约运动的决议》和八届八中全会公报[1],“反右倾运动”随即展开,加剧了全国范围的经济困难和大饥荒[3][4][5][6][7]。
会议经过
[编辑]分小组讨论
[编辑]据官方史料记载,庐山会议前期的议题是总结经验,纠正错误,着重讨论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提出的19个问题,包括形势、任务、体制、宣传、综合平衡、群众路线、协作区关系、公共食堂、农村初级市场、以生产小队为核算单位等问题[1]。在本次会议上,毛泽东动员全党尽快完成“大跃进”生产任务[8]。毛泽东于6月29日前往庐山途中和7月2日讲话认为总的形势是成绩伟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8];他要求与会者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前提下,总结经验教训,统一全党认识[9]:109。毛泽东指出大跃进的主要教训之一,就是没有搞综合平衡,过去安排国民经济的次序是重、轻、农,没有执行《论十大关系》确定的序列[1]。应当反过来,以农、轻、重的次序安排国民经济计划,重工业要为轻工业和农业服务[1]。當時的记錄员李锐認為,庐山会议一开始确有点像“神仙会”的味道,“白天开会遊山,晚上散步跳舞”[10]。
7月10日下午,毛泽东讲话,谈了形势、团结等问题,强调“总路线”是正确的,从全局来看成绩与缺点错误还是九个指头与一个指头的关系,并批驳了得不偿失的说法[11]:541-542。毛泽东在小组组长会上讲话提到[12][13][14][15]:
张奚若讲的四句话: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否定过去,迷信将来。陈铭枢讲的四句话:好大喜功,偏听偏信,轻视古典,喜怒无常。我是好大喜功的,好大喜功有什么不好呢?去年1900个项目,搞得多了一些,现在改为788个,不是很好吗。我还是要好大喜功,比较接近实际的好大喜功,还是要的。偏听偏信,就是要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左中右,总有所偏,只能偏听偏信无产阶级的……再过10年到15年赶上英国,那时陈铭枢、张奚若这些人就没有话讲了。这些人,希望他们长寿,不然,死了后,还会到阎王那里去告我们的状。
7月14日,会议印发了《庐山会议诸问题的议定记录》(草稿),“三面红旗”政策再次受到肯定,同时指出了“大跃进”中政策的一些偏差[11]:542。
彭德怀“上书”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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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4日,时任國務院副總理、国防部长彭德怀给毛泽东写信,被称为“万言书”,信中首先肯定了1958年“大跃进”的方針是正確的,但接著彭德怀指出了“大跃进”的问题:“浮夸风气较普遍地滋长起来”、“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使我们容易犯左的错误”[2]。信中提到:「現時我們在建設工作中所面臨的突出矛盾,是由於比例失調而引起各方面的緊張。就其性質看,這種情況的發展已影響到工農之間,城市各階層之間和農民各階層之間的關係,因此也是具有政治性的。……糾正這些『左』的現象,一般要比反掉右傾保守思想還要困難些,這是我們黨的歷史經驗所證明了的。」[2][17]:98-101 彭德怀还在信中说:“1958年的基本建設,現在看來有些項目是過急過多了一些,分散了一部分資金,推遲了一部分必成項目,這是一個缺點”、“1959年就不僅沒有把步伐放慢一點,加以适當控制,而且繼續大躍進,這就使不平衡現象沒有得到及時調整,增加了新的暫時困難”[2];最后他指出:“我觉得,系统地总结一下我们去年下半年以来工作中的成绩和教训,进一步教育全党同志,甚有益处。其目的是要达到明辨是非,提高思想,一般的不去追究个人责任。反之,是不利于团结,不利于事业的。”[2][18]:363-366 彭德怀的批评意见与一年前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的意见十分相近,而当时中苏关系已经出现分歧[19]。
7月16日,毛泽东以“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为标题,印发给与会全体成员,并加批语“印发各同志参考。”[20][21] 毛泽东还在中央政治局常委的范围内提出要“评论这封信的性质”,中央政治局常委根据毛泽东的意见决定延长会议时间[21]。17日,在毛泽东的要求下,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黄克诚到达庐山参加会议[21]。彭德怀则认为这是他写给毛泽东个人的信,“怎么成了‘意见书’?怎么还要专门讨论呢?”随后在西北小组的会议上,彭德怀要求收回这封私人信件[20]。但会议很快转入对这封信的讨论[21][11]:544。
7月17日下午5点到夜里10点,毛泽东找周小舟、周惠、胡乔木、田家英、李锐谈话,说:“关于总路线,真有70%拥护就不得了。真正骨干有30%也不得了,大部分人是随大流的。昨天晚上,我在组长会上谈了,现在的情况,实质是反冒进,我是反冒进的头子。”“1300万吨钢来之不易,就是完不成,也不要如丧考妣。只要真正鼓足了干劲,成绩讲够很重要。”他又从彭德怀的信讲到了1937年8月的洛川会议,说华北军分会不同意中央的游击战方针[22]。

7月19日,解放军总参谋长黄克诚在小组会上发言说,工作中的缺点除了议定记录上讲到的之外,还有对农业生产成绩估计过高、经济各部门比例失调和1959年计划指标过大等,并谈到了可能造成的后果。黄克诚还说,对人民公社,搞与不搞都可以,长远上有利,短时期内不搞更主动些。他还指出,现在一些地方作风上的突出问题,是只讲成绩不讲缺点;有缺点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缺点不讲。[21][23] 同一天,中共湖南省委第一书记、中央候补委员周小舟发言支持彭德怀,称彭德怀的信总的精神是好的,个别词句可以斟酌。他认为,这次会议应该在肯定成绩后着重总结经验,把缺点讲透很有必要,只有如此,才能正确总结经验教训。他说,基层干部的强迫命令、浮夸作风,与上层计划偏高偏大有很大关系[21][18]:369。他认为,总的成绩是伟大的,但从具体来说,得多于失、得失相等、失多于得都有,要分别讲[21][11]:545。
7月20日凌晨,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向毛泽东汇报各组讨论的情况时,毛泽东讲了四点意见:“一、欠债是要还的,不能出了错误,一推了之。去年犯了错误,每个人都有责任,首先是我。二、缺点还没有完全改正,现在腰杆子还不硬,这是事实。不要回避这些事情,要实事求是。三、有些气就是要泄,浮夸风、瞎指挥、贪多贪大这些气就是要泄。四、准备和那些‘左派’,就是那些不愿意承认错误,也不愿意听别人讲他错误的人谈一谈,让他们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21][24]
7月21日下午,时任外交部副部長张闻天作了三个小时发言,用了更精确的理论术语,支持彭德怀。他的讲话涉及13个问题:“大跃进”的成绩、缺点、缺点的后果、对缺点的估计、产生缺点的原因、主观主义和片面性、政治和经济、三种所有制的关系、民主和集中、缺点讲透很必要、光明前途问题、关于彭德怀的意见书、成绩和缺点的关系。他不光指出“大跃进”的种种缺点,还从哲学高度指出缺点错误的产生主要在于“对于主观和客观、精神和物质关系的了解有片面性”,批评一段时间来在政治和经济关系“指导思想上的错误和含混不清”,揭示“对生产关系理论认识的偏颇”的危害,并从“党内民主作风”问题方面来探讨“产生缺点的原因”。张闻天强调应多从思想观点、方法、作风上探讨产生缺点错误的原因,反对不讲条件、不合乎实际的“主观主义、片面性”,“一定要按经济规律办事,不能光凭主观愿望,光凭政治上的要求”,在党内民主作风上,“要造成一种生龙活虎、心情舒畅的局面,才会有战斗力”,为此领导上要“造成一种风气、环境,使得下面敢于提意见”。在张闻天的发言中,有人表示不同意他的观点,但他仍然坚持讲出自己的意见。[21][25]:413-419
会议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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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1958年高指标政策造成的后果,1959年庐山会议的与会者在认识上出现了分歧,柯庆施等强调“大跃进”的成绩是主要的,虽然承认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并不严重,并认为通过第一次郑州会议以来的工作,问题已经解决。应当鼓足干劲,继续跃进。但党内中下层干部也多有怀疑和埋怨,认为大炼钢铁得不偿失,人民公社搞砸了,党外民主人士多有非议,也被苏联“老大哥”认为是错误的。而在毛泽东看来,这些批评以及彭德怀的信在挑战“三面红旗”,动摇全党、全国继续跃进的信心。7月22日,柯庆施等人向毛泽东提出“顶住这股风,不然队伍就散了”,认为彭德怀的信是对着总路线和毛泽东的[9]:111。于是,毛借此信,发动了一场反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以再次激起人们的“革命干劲”,实现工农业的生产大跃进,从而扳回1958年的败局[26]。
7月23日,毛澤東在廬山會議上講話,會議主題從糾「左」轉到反右[17]:103-108。毛泽东在全体会上发表长篇讲话,说:现在党内外夹攻我们,彭德怀的信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动摇性”,是向党进攻,是右倾机会主义的反党纲领,称他们“碰了一些钉子,头破血流,忧心如焚,站不住脚,动摇了,站到中间去了。究竟中间偏左偏右,还要分析。重复了一九五六年下半年、一九五七年上半年犯错误的同志的道路。他们不是右派,可是自己把自己抛到右派边缘去了,距右派还有三十公里,因为右派很欢迎这种论调。”毛泽东还提出了解放军跟谁走的问题:“解放军不跟我走,我就组织红军去,另外组织解放军。我看解放军会跟我走。”从此,庐山会议由反左转为反右,开始对彭德怀等人进行批判。[27]:1950-1956 当天夜里,黄克诚、周小舟、周惠、李锐聚在一起发牢骚,他们怀疑毛泽东的这篇讲话是否经过常委讨论,按照讲话精神发展下去,很像斯大林晚年,只有个人独断专行,没有真正的集体领导,这样终将导致党的分裂。还说,毛泽东不应在一线指挥经济建设,应该退到第二线,等等[28]。此前,張聞天于7月12日同住在旁邊的彭德懷說“毛泽东同志很英明,整人也很厉害,同斯大林晚年一样”,这成為了彭、张谈话一个重要把柄。胡乔木说,毛主席有点像斯大林晚年这个话,用意显然是专门说斯大林错误方面,这是严重的原则问题,这是对毛主席和党中央很大的侮辱和恶毒的污蔑;胡乔木引述恩格斯《论权威》中的相关文字,说明党需要领导者个人的威信,是党和人民宝贵财富,必须保卫,决不能破坏[29]。
7月26日,会议传达毛泽东的指示:事是人做的,对事也要对人。要划清界线,问题要讲清楚,不能含糊。同一天,会议又印发了毛泽东对李云仲来信[30]的一个很长的批语:“现在党内党外出现了一种新的事物,就是右倾情绪、右倾思想、右倾活动已经增长,大有猖狂进攻之势。”“反右必出‘左’,反‘左’必出右,这是必然性。时然而言,现在是讲这一点的时候了。”[27]:1957-1958 在这之后,对彭德怀等人的批判明显升级,批判内容由会议发言转到包括清算“历史旧账”在内的全面揭发与批判。许多人在发言中指责彭德怀等人要在庐山掀起一场斗争,反对“总路线”。彭德怀等人在高压之下不得不在小组会议上检讨[11]:548-549。
7月31日、8月1日開兩次政治局常委會,林彪說彭德懷是「野心家,陰謀家,偽君子」[17]:114。会议对彭德怀进行批判。会议认定彭德怀的信是“右倾机会主义”纲领,宣称彭黄张周四人结成反党集团,进行有组织有目的的活动。毛泽东说彭德怀历史上与他“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从哲学问题上称彭德怀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方法论是经验主义的[18]:380-381;林彪指责彭德怀“只有毛主席能当大英雄,别人谁也不要想当英雄,你我离得远得很,不要打这个主意”。两次常委会后,毛泽东把列席的黄克诚、周小舟、周惠、李锐留下来,又谈了一阵。说让他们列席会议,是为了受教育,不要再受彭德怀和那封信的影响。毛泽东对争取周小舟看得更重一些[31]。毛澤東說,彭德懷他們是要瓦解黨,是有計劃、有組織、有準備,從右面向正確路線進攻;又說:彭德懷出身勞動人民,感情站在革命方面,對群眾有感情;問題是經驗主義[17]:114。
八中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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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至16日,中共八届八中全会在庐山召开。毛泽东在全会开始时的讲话中说明这次全会的两个议题:改指标问题和路线问题。“我们反了九个月‘左’倾了,现在基本上不是这一方面的问题了,现在庐山会议不是反‘左’的问题了,而是反右的问题了。因为右倾机会主义在向着党,向着党的领导机关猖狂进攻。”[27]:1965 会前,毛泽东给张闻天写了一封信,写得很挖苦,首次提出了“军事俱乐部”[25]:422。
8月4日晚,根据毛泽东的意见,由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兼国家主席刘少奇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向没有参加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介绍了前一阶段开会的情况。林彪第一个发言,指责彭德怀想当大英雄,因此就要反对毛泽东,这是事情的规律,从长远说他是党内的一个隐患。其他常委有的也在发言中提到彭德怀有篡党思想。此后,小组会和大会进一步揭发批判彭德怀等人,清算他们的历史,宣称他们是混入党内的投机分子,指控他们“里通外国”,组织“军事俱乐部”,“要分裂党”“逼毛主席下台”[18]:384[11]:549。
8月11日,八中全会召开全体会议。毛泽东再次讲话,从哲学的角度,对彭德怀等人做分析。毛泽东认为,这些人是经验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同方法论,这个问题,几十年都没有解决,自己也不愿意解决。这些人“是以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的资格参加共产党的”、“犯错误的同志,或者是主要的领袖,比如彭德怀同志,他这三十几年,资产阶级立场没有变动过。”[27]:1967
8月13日至15日,连续召开全体会议,由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作检讨。与会者对他们的问题进行揭发批判,批判更加升级,主要集中在揭发批判所谓“军事俱乐部”成员之间的联系,以及追查说毛泽东有些像“斯大林晚年”的问题[33]。
斗争结果
[编辑]全会通过会议公报和《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关于开展增产节约运动的决议》、《关于以彭德怀同志为首的反党集团的错误的决议》、《关于撤销黄克诚同志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决定》。最後彭德懷與黃克誠、張聞天、周小舟等人被打成“彭黃張周反黨集團”;决定把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分别调离国防、外交、省委第一书记等工作岗位,分别保留中央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以观后效”[18]:388。8月16日,毛澤東在八屆八中全會閉幕會上講話:「人總是要有一條出路,不要逼得人家沒有出路。希望同志們回去傳達的時候,無論是中央各部門的同志,還是地方的同志,都注意這一點,不要抹殺他們的好處的一面。」[17]:125-127 撤销黄克诚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决定,直到1962年才予以公布,而彭德怀反党集团的决议则迟至1967年才公布。
关于“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决议中写道:“右倾机会主义已经成为当前党内的主要危险。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保卫总路线,击退右倾机会主义的进攻,已经成为党的当前的主要战斗任务。”[34] 毛泽东总结说:“庐山出现的这一场斗争,是一场阶级斗争,是过去十年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两大对抗阶级的生死斗争的继续。在中国,在我党,这一类斗争,看来还得斗下去,至少还要斗二十年,可能要斗半个世纪,总之要到阶级完全灭亡,斗争才会止息。”[35]
后续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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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8月18日至9月12日,以批判彭德怀、黄克诚为内容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在北京举行[36],其中9月5日,高级将领万毅、洪学智、邓华、钟伟亦遭到降职查办、被称为小“彭黄张周”[37][38][39]。该会议认定彭德怀、黄克诚是“高岗集团”的重要成员,他们这次在庐山会议上就是要篡党篡军,会议还追逼彭德怀交代所谓反党“军事俱乐部”的组织、纲领、名单和所谓“里通外国”的问题,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扩大会议决议》,要求全军“彻底肃清彭黄在军队中所散布的毒素和恶劣影响”[36]。9月17日,时任中国国家主席刘少奇发布主席令,免去彭德怀的国防部部长和黄克诚的解放军总参谋长职务,任命林彪兼任国防部部长,罗瑞卿为总参谋长[32]。9月26日,中央军委被改组,毛泽东继续担任军委主席,林彪、贺龙、聂荣臻为新设立的军委副主席,罗瑞卿为军委秘书长[11]:551-552[37]。与此同时,8月下旬,全国外事会议召开,展开了对张闻天的批判,并攻击了其所谓“里通外国”等问题[40]。9月12日,时任外交部长陈毅在外事会议上的会议总结发言中说,外交政策上存在两条路线的斗争,一条是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正确路线和做法,另一条是以张闻天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的外交政策路线和做法[41]。
1959年夏的廬山會議原本是為了“糾左”(糾正左傾錯誤),結后卻在全国引發了大規模的“反右倾运动”,超300万名中共党员遭到整肃批判[5][42]。“反右倾运动”持续约半年,运动影响波及到广大农村、工厂甚至高等院校,继而加剧了全国范围的经济困难和大饥荒[5][6][7][42]。至1962年初的“七千人大会”前后,大部分在反右倾运动中遭到整肃的人士获得到平反,但毛澤東設下底線:“誰都能平反,唯獨彭德懷不能平反。”[43][44][45] 1962年6月16日,彭德懷给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写了封约八万字的信要求平反,即“八万言书”,申述自己遭受错误批判的冤屈[44][46][47][48];同年8月22日,彭德怀再次上书恳请中央审查,以确定自己错误的性质[44][46][47]。但是,这两封信后被当作彭德怀搞翻案的证据,使其受到更严重的批判[46][47][48]。当年7月,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上,指责彭德怀翻案,提出要批判“翻案风、黑暗风、单干风”,并在9月召开的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一说于8月5日在武汉的谈话中[44])明确表示:“我对彭德怀这个人比较清楚,不能给以平反。”[43][46][49][50] 全会还决定成立“彭德怀专案审查委员会”,对他进行全面审查[43][49][50]。

1965年9月,中央决定分配彭德怀到四川“三线建设”总指挥部担任副总指挥[44][53][54][55];对此,国防大学教授林蕴晖等人认为,在1965年越南战争升级的大背景下,毛泽东认为彭德怀、黄克诚、习仲勋等人不宜留在首都北京,遂提议把他们挂职下放,分配到外地去,并且送彭德怀出京还与毛泽东准备发动文化大革命的有关[44][53][54][55]。文革期间(1966年-1976年),彭德怀遭到批斗迫害,于1974年病逝,骨灰盒只能写化名“王川”、保留在四川成都4年[48][55][56][57][58]。至文革结束后的拨乱反正时期,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结束后,中共中央為彭德懷等人平反,召开追悼会、恢復其名譽[48][56]。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共中央宣布关于“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革命集团”的决定是完全错误的,为四人完全恢復名誉,其中提到[59][60]:
从1958年底到1959年7月中央政治局庐山会议前期,毛泽东同志和党中央曾经努力领导全党纠正已经觉察到的错误。但是,庐山会议后期,毛泽东同志错误地发动了对彭德怀同志的批判,进而在全党错误地开展了“反右倾”斗争。八届八中全会关于所谓“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党集团”的决议是完全错误的。这场斗争在政治上使党内从中央到基层的民主生活遭到严重损害,在经济上打断了纠正左倾错误的进程,使错误延续了更长时间。主要由于“大跃进”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当时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背信弃义地撕毁合同,我国国民经济在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发生严重困难,国家和人民遭到重大损失。
会议相关
[编辑]毛彭之爭的前因後果
[编辑]据官方史料记载,1956年11月,时任中国国防部长彭德怀在视察某部时,看到墙上《军人誓词》第1条是“我们要在毛主席领导下……”,随即说道:“这个写法有毛病,现在的军队是国家的,不能只说在哪一个人领导之下。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毛主席死了谁领导?今后要修改。”[61][62][63] 1958年“大跃进”发动后,毛泽东在5月的八大二次会议上,针对彭德怀不点名地提出“要准备对付党的分裂”[61][64];6月,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周恩来提出辞去国务院总理一职,彭德怀提出辞去国防部长一职,但均未获批准[61][62][63]。至庐山会议前夕,1959年3月-4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上海举行[36][61][62]。会上,彭德怀再次向毛泽东提出不再担任下一届国防部长时,毛严厉地说:“副总理兼国防部长还不够吗?”彭噤然无语,此后毛与彭的关系骤然紧张,冲突也公开化[61][62][63][65]。同在上海会议上,毛还在批评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工作时,对在场的彭说:“彭德怀同志,你是恨死我了的,因为我批评过你。批评你是为你好,我没有偏心。... 你彭德怀是一贯反对我的。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年纪大了,要办后事,也是为了挽救你。”[61][62][63]

1959年庐山会议期间,彭德怀在7月初分组讨论时发言提到:“1957年整风反右以来,政治、经济一连串的胜利,党的威信高了,得意忘形——说得意忘形可能重了点,总之是脑子热了点。... 要找经验教训,不要埋怨,不要追究责任。人人有责,人人有一份。包括毛泽东同志在内。... 人民公社我认为早了些。高级社的优越性刚发挥,还没有充分发挥;就是公社化,而且未经过实践。... 过日子,国家也要注意风景区,人工湖可以慢点,浪费很大。好多省都给毛主席修别墅,这总不是毛主席让搞的。”[68][69][55] 7月14日,彭德怀针对当时“大跃进”运动中客观存在的问题,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被称为“万言书”,陈述了他对1958年以来左倾错误及其经验教训的意见,批评“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使我们容易犯左的错误”,但引发了毛泽东的不满[1][2][3][4]。据史料记载,7月23日,毛泽东发表了被认为是其反击彭德怀“万言书”的第一篇讲话[70][71][72][73]:
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有一点,但不那么多。... 总不能说全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吧,我看不能那样说。有一点小资产阶级狂热性,的确是狂热,无非是想多一点、快一点,好省那时谈不到。..... 主要责任应当说在我身上。过去说别人,现在别人说我,应该说我。过去说周恩来、陈云同志,现在说我,实在是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办。你们看,“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中国的习惯,男孩叫有后,女孩不算。我一个儿子打死了,一个儿子疯了,我看是没有后的。一个大炼钢铁,一个人民公社。大跃进的发明权是我,还是柯老?我同柯庆施谈过一次话,我说还是我。
有观点认为,毛引了孔子的話“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憤恨自己的「無後」,他有可能認為彭德怀在朝鲜战争时期没有照顾好他的儿子毛岸英,使毛岸英戰死、導致他「無後」[55][74]。此外,《历史的真言——李银桥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纪实》一书把毛岸英的罹难,归罪于彭德怀拒不执行毛泽东要他转移司令部驻地的电令,其中记载:毛泽东得知志愿军总部被炸后,“这个彭德怀!”毛泽东生气地说,“我拍了电报让他转移的么!”[75][76] 但该说法遭到“抗美援朝”期间志愿军总部参谋王亚志的反驳,“据我所知毛泽东并没有发过这一电报指令。”[75][76]

还有史料记载,庐山会议期间,彭德懷跟毛澤東当面起了衝突[20]。毛泽东在会上对彭德怀说:“去年八大二次党代会上讲过,准备对付分裂,是有所指的,就是指你。”[64] 7月23日,毛在大会上讲话,认为彭德怀的信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动摇性”,是向党进攻、是右倾机会主义的纲领[1]。7月27日,情绪激动的毛泽东以一种高亢洪亮的语音配以有力的手势,对彭德怀讲道[20]:
我晓得你彭德怀从延安整风以来就不服气,憋了那么久,这次就发到庐山上来了。好家伙,简直要把汉阳峰推下去!你我共事30年,你是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有意见为什么不在郑州会议上提出来?不在成都会议上提出来?庐山会议快结束了,怕是没有了机会,是不是?所以,就下了战书。你骂了20天,指名道姓,喋喋不休,还要怎么样了?
彭忍不住粗言顶撞:“在延安你操了我四十天娘,我操你二十天娘不行?”[20][77][78] 毛泽东小声回应:“哦,你要操娘?”说罢还把手里的大半截香烟用力戳灭在烟灰缸里[20]。也有当时在场的秘书、卫士长以及卫士回忆称,毛泽东看过彭德怀的“万言书”后,把烟蒂拧入烟灰缸然后苦笑说:“彭德怀送给我看的尽是消极材料,尽给我送消极材料。彭真、王任重、陶铸、柯庆施送的材料积极。”[68][69][79] 吸燃香烟后,毛还说过两句:“这个人敢讲真話。容易得罪人。”[79]
“裡通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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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11月30日,时任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在与波兰领导人哥穆尔卡会谈时称:“中国人现在正在组织公社。在我国这在30年前就曾有过,对这个我们腻了。可是中国人嘛,就让他们去尝试吧。当他们碰得头破血流时,就会有经验了。”[4] 同年12月4日,赫鲁晓夫在克里姆林宫与美国参议员休伯特·汉弗莱的谈话时,称中国的人民公社制度“是反动的”[4][81]。据彼得·琼斯等著《中苏关系内幕纪实》记载,赫鲁晓夫于1959年5月至6月正式访问阿尔巴尼亚期间会见了彭德怀(当时彭德怀正在率团出访欧洲7国以及蒙古[80]),期间让赫鲁晓夫看了一份强烈抨击“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的备忘录,此后彭德怀在庐山会议上提交了这份备忘录[82]。但另有史料记载,彭德怀在阿尔巴尼亚与赫鲁晓夫的会面属礼节性交谈,时间是1959年5月29日、30日下午和晚上,当时几乎所有的军事代表团成员都在场,还有翻译,并非“秘密会面”[37][83][84];在庐山会议后举行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彭德怀也曾申辩说自己根本不懂外语,怎么和赫鲁晓夫内外勾结,但是当时会上没有人回应[37]。
1959年庐山会议期间,就在彭德怀、张闻天等人發言批評大躍進的同时,7月18日,赫鲁晓夫在波兰访问期间对中国大陆的人民公社化运动进行了公开批判,随后7月21日苏共中央机关报《真理报》、7月22日美国《纽约时报》等媒体对此作了公开报道[4][81][85]。此时庐山会议正在召开,赫鲁晓夫的讲话激怒了毛泽东,他决定向赫鲁晓夫公开反击[4][81]。8月1日,毛泽东将赫鲁晓夫讲话材料批给中联部部长王稼祥时说:“我写了几句话,其意是驳赫鲁晓夫的。将来我拟写文宣传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一个百花齐放,一个人民公社,一个大跃进,这三件,赫鲁晓夫们是反对的,或者是怀疑的。我看他们是处于被动了,我们非常主动,你看如何?这三件要向全世界作战,包括党内大批反对派和怀疑派。”[86][4] 与此同时,彭德怀也被指控“里通外国”、“在国外攻击诬蔑国内大好形势”[19][84][87][88]。
事件评价
[编辑]悉尼大学学者弗雷德里克·泰韦斯认为,1949至1957年时期,“毛泽东显然是中共的不容挑战的领袖”[89]:60,并且毛泽东基本上遵守集体领导的意愿,在1950年代初期和中期毛总的做法是通过广泛的讨论来决定政策,在几次失误出现后,毛甚至遵守尊重少数派权力的原则,领导内部持有不同意见的人可以保持他们的观点,党内也鼓励对于重大问题比较公开地争论,而不用担心受到惩罚,政策的制定过程相对民主[89]:63。然而在这次庐山会议之后,毛的权威遭到了严重的挑战,美国汉学家马若德、费正清评价,庐山会议对毛泽东的思想实质、对待同事们的态度上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90]:
| “ | 庐山会议上的这场冲突影响之大,无论怎么样估计也不算过分,不仅是在毛对待他的同事们的态度上,而且在他的思想实质上。正如1957年一样,他犯了判断错误,但这番经历不仅没有使他吸取教训,相反却使他对自己的尊严变得更加敏感起来。结果,从心理角度看,庐山会议以后,毛泽东不仅力图打击每一个同他意见不一致的人,而且愈发认为他提出的任何一个想法都是正统的标准。换句话说,任何与毛所规定的正统标准相左的意见,即使不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也是“修正主义”。 | ” |
中国大陆学者胡鞍钢在《中国政治经济史论1949-1976》针对1959的庐山会议给出四个观点:[91]:282-284
- 第一,庐山会议使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开始走向政治分裂。此次会议上毛泽东破坏民主决策的机制而严重压制了党内的不同意见,因而这次庐山会议也并未真正统一思想和路线。毛泽东个人与其革命同事在国家建设的政策方面的深刻分歧成为日后文化大革命的重要诱因。
- 第二,彭德怀作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给党中央主席写信反映自己的意见是符合党的组织原则的,也符合中共八大《党章》第26条有关规定,理应得到鼓励和保护。毛泽东拒绝与彭德怀私下交换意见,而且上升为阶级斗争,是巨大的失误。
- 第三,庐山会议开了个人凌驾中央委员会、个人凌驾于全党上的先例,开了个人专断、个人决策的先例。庐山会议后,毛泽东逐渐成为党内的“特殊人物”,无人敢直接提出批评意见。
- 第四,毛泽东把党内的不同意见“阶级斗争化”,将其政治对手判了“政治死刑”。
另外,胡鞍钢特别指出,“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毛泽东在大跃进的失败为邓小平后来的成功提供了很好的借鉴”[91]:285。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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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申阅读
[编辑]- 李銳 著:《廬山會議實錄》,春秋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年4月,初版,ISBN 978-7-5069-0199-4。《廬山會議實錄(增訂本)》,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6月,初版,ISBN 978-7-215-03072-5;增訂本第三版(1999年)。《廬山會議實錄》,天地圖書有限公司,1993年1月,初版,ISBN 978-962-257-661-2